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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亚布力滑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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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冬天一个午后,我与老麦去了浦东机场,飞机晚点,抵达哈尔滨已是下午4点,下机前,老麦指着弦窗外灰蒙蒙的候机大楼,皱着眉对我说,明明是阎家岗机场,怎么成了太平国际机场呢
冬天一个午后,我与老麦去了浦东机场,飞机晚点,抵达哈尔滨已是下午4点,下机前,老麦指着弦窗外灰蒙蒙的候机大楼,皱着眉对我说,明明是阎家岗机场,怎么成了太平国际机场呢?老麦这话奇怪,哈尔滨我从没来过,他问我,我问谁?再说,只要安全降落,机场名并不重要。见我没接话,边上有个东北人说,这名都改了二十年了,你在说老皇历。老麦摇头说,不管老皇历新皇历,这名改得不好。东北人说,啥不好?太平就好。老麦说,你这是偷换概念。我不是说太平不好,我是说太平机场名字没有以前阎家岗机场好。东北人说,好啥呀,土不拉唧的。老麦有些恼了,说,阎家岗有股浓浓的东北地域味,你懂不懂。说到这里,老麦不理东北人,而是低声对我说,太平机场让我浑身不舒服。我问,怎么啦?他说,若加一字不就成了太平间机场吗?我笑了,说,你这没道理。他说,怎么没道理?我说,你加一字,那我换两字,阎家岗机场不就成了阎王殿机场了吗?
老麦不吭声。
随着人流出了机舱门,刺骨寒风扑面而来。
虽说是冬天,但上海天气依旧艳阳高照。登机前,我与老麦穿着单裤秋衣,现在不行。我冷,老麦也冷。我们快步来到大厅,冲向行李传送带。老麦运气好,吐出第一个大旅行箱是他的,拿到后,他也不理我,一个转身,一溜烟地冲进一边厕所里了。等到行李传送带里吐出我的旅行箱时,老麦已经换上厚裤与大衣,精神抖擞站在索索发抖的我面前,还笑着问我要帮忙吗?
我没理他,拖着旅行箱赶紧跑进厕所,换上鸭绒裤,穿上滑雪袄,不过,当我从厕所出来后,还是冻得发抖。老麦笑说,你不是一直说身体倍棒,老在野外东奔西跑拍照吗?怎么到了这里,成了缩头乌龟啦。
我也奇怪,我身体向来健壮,常年出入山野田地拍照采风,风呀,雨呀,雪呀见多了,从不知道啥叫冷,更不知何为冻,为何到了这里,成了熊样呢。老麦看着我,显得悲天悯人说,你这样子怎么能去亚布力滑雪呢。这一说,惹恼了我,说,谁想去谁就是孙子。老麦脸色微变,说,好好,对不起,是我拖你来的行了吧。
如果在机场内,算是身体局部寒冷,那么,来到机场外,肌肉连同骨头都冷。噢,不是冷,是僵。整个身子僵。在等出租车时,老麦低声说,知道你为何这样吗?我说,怎么啦。他跷起自己脚说,看我的。老麦穿着半高腰牛皮棉靴,我呢,还真糊涂,脚上依然穿着耐克运动鞋。老麦说,这能不冷吗?
一辆出租车驶来,我与老麦走了过去,当我笨拙地把旅行箱放入出租车后备箱时,哈尔滨的风就像刀子一样刮了过来,我的双颊活生生地像被划了好几个口子,火辣辣地刺痛。就当我钻入出租车里,却见老麦一动不动地看着灰暗色的天空,眼眶里似有泪水,我觉得非常奇怪。老麦注意到我的神色,笑笑说,这天真冷,眼泪都给冻了出来。
那天,我刚从浙江四明山拍照采风回来,忙着整理照片时,老麦一个电话把我叫去喝酒。在我记忆里,老麦特别喜欢喝茶,他怎么想起请我喝酒呢?这说明老麦有事。果然,我到了九江路王宝和大酒店时,老麦已在大堂等我。
王宝和是上海老字号酒店,非常出名,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,我笑嘻嘻地说,老麦,有啥事尽管吩咐,咱俩用得着这样客气吗?老麦说,也没啥事,只是近来心里慌慌,总想找个好友聊聊。我说,聊天可以去茶馆,不一定要进酒店。他说,不进酒店你会来吗?我说,会呀。他说,你拉倒吧,只要说有酒喝,你跑得跟兔子一样快。
老麦带我带进了预订包房,我俩坐下后,老麦一脸严肃地说,跟你商量件大事。
老麦这话把我吓到了,对我俩来说,都是刚刚退休,开始享受人生生活,老麦却说有大事商量,什么大事呢?无非一把年纪,有了外插花。
老麦一眼洞穿我的心思说,别想歪了,请你喝酒是小雨主意。
小雨是老麦的老婆。
老麦说,小雨说了,只要老王头答应,她就同意;老王头不答应,你就得乖乖呆在家里,哪里都不许去。
我奇怪地问,到底是什么?再说,即便我答应,管用吗?
老麦说,当然管用,在我朋友中,我们家小雨只信你。
我有些得意地笑了,问,到底什么事呀?
老麦说,陪我玩滑雪。
我眼睛瞪大了,玩滑雪,你会玩吗?
文章来源:《哈尔滨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hebxyxb.cn/qikandaodu/2021/0708/708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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